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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1月, 2021的文章

弘星/sunset panorama

     事關金弘中的時候,嫉妒是最不必要的情緒。   朴星化看著那人恣意將手搭在弟弟的肩膀上,對著鏡頭擺出確信的表情。那是金弘中的長處,讓自己變得閃閃發亮的魔法,朴星化知道那並不只是在他眼裡。他把這樣的畫面藏進抽屜裡,在沒人察覺時輕輕嘆息,一切都很好,只要把不必要的嫉妒好好收起來。   他很快地忘掉那些小插曲,用彼此都舒服的方式待在一起對他跟弘中來說都是最好的。他一直小心地不想給對方帶來一些沒必要的壓力,因為弘中得要照顧團隊,我就負責照顧弘中。在節目裡是那樣說的,不如說是因為有了攝影機拍攝才能說出口,朴星化很習慣這樣的模式,因為直接對著金弘中說出真心話時,他不確定那樣做究竟會不會有反效果。   然而他不曉得金弘中也會那樣做。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跟外面的朋友玩得很好,金弘中抓著他的手,從鼻間哼笑著說,我傷心了。朴星化在瞬間幾乎忘記要管理表情,讓我解釋的話,他虛弱地說,又在瞬間被奪去了發言權,但是弘中將他的手抓得很緊。   最後他放棄了解釋。   弘中在錄影結束後意外地沒有選擇去工作室,一起回宿舍的車程當中窩在椅子裡安靜得很。朴星化以為他睡著了,轉過頭去卻碰上了在黃昏的車裡格外明亮的眼睛。怎麼了,他問,金弘中搖了搖頭。   我不曉得為什麼要那樣說。   噢,那沒關係,只是……   他相信自己露出了訝異的表情,不,只是沒有想過弘中也會嫉妒。   我也會的,當然,弘中失笑地說。   我和你一樣。   斜映的日光在通過林立的大樓之後晃過弘中的臉,下一秒那人就抓著胸口的安全帶讓身體靠得更近一些。不要把我放在更遠的地方,弘中說,然後傾身親吻他的嘴唇。回過神時已經又靠回自己的椅背上,金弘中轉向了窗外,沒有再回過頭。   車內灑滿閃爍的夕照,他不確定藏在衣領下的後頸是否也染上了難以察覺的紅色。   

弘星弘/you are my star

    十一月的寒風砭骨得刮人,朴星化的下班路徑會經過河堤,他在走下階梯時緩緩拉起了圍巾,沒有注意到傍晚的廣場顯得異常熱鬧。   那個最近唱了大熱OST的歌手說要做busking,他從路人口中大致弄懂了人群聚集的理由,不禁想起了一年前的此時。同樣的季節,同樣的場所,在零星的行人稀鬆經過的地方一個人搬來了音箱跟吉他,坐在廣場的邊緣開始歌唱的人。   -   那是到職剛滿三個月的時候,他在秋天換了工作,不知不覺夜晚就悄悄提早來臨。朴星化自認不是能全心全意為公司奉獻的那種類型,他又趕在忙季入職,終於結束焦頭爛額的一個大案子之後終於能在正常時間下班。從公司出來搭三站公車,再從下車的地方穿過兩條街跟河堤,才會抵達他所居住的舊式社區。   他注意到廣場上有零星的人停留,取下一邊耳機,才聽見了不尋常的聲音。他站在階梯上,放眼望去,廣場的那頭有個人搭起了麥克風,穿著洗得有些泛白的格子襯衫,對著往來的行人唱未知的歌曲。   朴星化是停下來聆聽的行人之一,他站得有些遠,不確定是否會映入歌手的眼簾。偶爾也有幾個人像他一樣稍微停下腳步,更多時候是幾秒鐘,然後想起什麼似地繼續匆匆離去。冬天傍晚的日照褪色得很快,他忍住了寒意,在原地站了兩分鐘。歌手顯然注意到了他的佇足,卻又表現得不怎麼在意,對他挑起了眉,又笑著將一隻手搭上麥克風。他注意到那人在拖長尾音時習慣用雙手抓住麥架,然後輕輕闔上眼睛。   他猜他唱著的不是任何一首發行過的歌曲,用幾乎有些沙啞而短促的聲音唱出急於企求什麼的歌曲,那並不罕見,站在街頭唱著自作曲的無名藝人在首爾就有成千上萬,但他偏偏聽見了,就無法動彈。   或許是因為莽撞得太銳利了,像是所有他曾經迄望卻又未曾擁有的東西。   第二天、第三天,那個人仍在那裡。   朴星化知道自己猶豫著站在那裡的樣子其實一點也無法躲藏,他將半張臉埋在圍巾裡頭,每當歌手抬起頭來,將視線精準地投向他時他都覺得空氣過分乾燥。然而歌手就只是偶爾在一首歌要結束的後奏中短暫地看向他,然後低下頭。比起街頭表演更像是在自己的世界裡,朴星化不禁想問,在睜不開眼睛的聚光燈下也會是同樣的表情嗎?然而不會有回答。   他終於在某一首歌結束的時候向前走去,在敞開的琴盒裡放下最小面額的鈔票。   你接受點歌嗎?他問完才抬起頭,咬著臉頰內側的軟肉緊張地看向坐在那裡的人。歌手沒有馬上回答,幾乎是蹙著眉頭坐在那裡看著他。...

星弘/Love Command

    播音室的門被推開。他轉過頭,站在門口的朴星化看向他,有些尷尬地挑起眉。   「嗨。」金弘中在旋轉椅上轉了半圈,直到人走到面前才好好看向眼前的人。朴星化手裡抓著兩個麵包跟香蕉牛奶,猶豫著還是在他身旁拉出了椅子。   「午餐?不是有點晚了嗎?」金弘中問,朴星化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腦袋,把麵包跟牛奶推到了他的面前。   「是給你的,剛剛遇到潤浩,說你中午就只顧著睡覺。」   「啊,喔,謝謝。」   金弘中跟吸管套奮鬥了幾秒,才把吸管插進紙盒包裝,他用餘光掃著一旁的人。朴星化坐立不安的模樣很有趣,金弘中咬著吸管,幾乎要笑了出來。但他還是假裝漫不經心地晃著兩條腿,把甜得要命的調味牛奶吸得簌簌作響。   不曉得怎麼找到勇氣告白的,他想,又或者是一時衝動更多一些,但是朴星化一點也不是意氣用事的人。週五放學後在只剩兩個人的播音室,怎麼想都有預謀。朴星化喊出他的名字的瞬間,他就知道要發生什麼。在眨眼之內,包括緊張地舔過嘴唇的樣子跟絞扭在桌面的手指模樣都異常清晰。   分明早有徵兆,金弘中後知後覺地想。   「星化啊,上禮拜的事......」   「弘中哥,我跟你說——喔?星化哥也在啊。」   鄭友榮從門口探進頭來,拉著大嗓門不曉得自己打斷了什麼,卻又馬上換上了意味深長的表情。「我打擾了什麼嗎?上禮拜的回覆?」   ——弘中,我喜歡你。   鄭友榮故意壓低了聲音模仿,隨即放聲大笑,即使被他威脅著不要趁機省略稱謂也停不下來。朴星化把臉埋進了雙手,發出介於痛苦與惱怒之間的呻吟。   「......拜託閉嘴,告白失敗已經夠想死了,還被全校都聽到。」   「呀,名字被講出來的是我好不好。」   「有什麼差別嗎,大家都知道......」   只有星化哥了,不是嗎。   *   弘中,我喜歡你。   誒、等一下,你在說什麼......   他在慌張中大概碰掉了桌上的一些東西,忙著要撿起來的時候朴星化卻湊近了一步,鬼使神差他就要說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話。然而在那之前大門就被崔鍾浩匆忙撞開,臉色鐵青地朝他們大喊。   呀!你們在做什麼,全部都聽到了!   看見全校廣播的綠燈亮著的瞬間,金弘中幾乎想去撞牆。   如果可以倒回上週他絕對會抓住眼前的人搖晃,大喊播音室絕對不是什麼安全而隱密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正確的時間地點再告白,但理論上那場人為事故完全是他的責任。他在稍微回過神後播通電話跟最安全的丁...

尚榮/Bloody hell

※吸血鬼paro      「哥說頸動脈的比較好。」   鄭友榮在他抓著手腕準備咬下去之前沒頭沒尾地說。姜呂尚啊了一聲,困惑地看向坐在床鋪另一頭興沖沖地朝他大喊的人,鄭友榮只是不在意地咧了咧嘴。   「我問弘中哥,從手腕吸血跟從脖子有什麼不同,哥說從脖子的血比手上的好吃。」   姜呂尚想了又想,不確定多年好友兼供血者究竟想跟他說的是什麼。鄭友榮歪著頭,解開襯衫最上端的兩顆扣子,把脖頸露了出來。   「所以說,」友榮不耐地拍打他的肩膀。「你要不要試試看?」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姜呂尚恍然地眨了眨眼。   友榮想讓他從脖子開始吃。   姜呂尚慢慢地伸出雙手,他抓住鄭友榮的脖子,帶著奇怪的僵硬,猶豫著不曉得該從哪個角度刺穿皮膚。   「啊就咬吧。」鄭友榮大聲說,隨即又笑著補了一句:「雖然我不覺得我可以比之前還要更美味。」   他的確是,呂尚想,他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比友榮的血液——已經充分可口鮮甜了——還要更美味。更何況只是換了一條動脈,他非常懷疑那會有什麼不同。但是友榮想讓他從脖子開始吃,面對一條脆弱的脖子的時候姜呂尚確實沒什麼好抗拒的。   他對準脖頸的薄薄的皮膚露出尖銳的獠牙。友榮在他咬下之前都會習慣性地閉上眼睛,呂尚稍稍抬起頭來,鼻尖就會戳上他的下顎,幾乎讓他有種想要打噴嚏的發癢。   「我要開動了。」他低聲說道。   *   友榮在他咬下去的瞬間像是模糊地說了些什麼,不能說他沒有受到干擾,但疑問只持續了非常短暫的一段時間。鮮血從他第一口咬下的地方汩汩流出,姜呂尚將嘴唇用力貼上脖子吸吮,與此同時將獠牙戳得更深了些。友榮的身體顫抖了起來,先是非常輕微的,在幾秒之後劇烈顫動,一邊把按在他肩膀上的雙手抓得更緊。   「友榮啊,還好嗎?」   「嗯......」   姜呂尚稍微向後拉開距離,有些困惑地看向鄭友榮的臉。他詫異地發現鄭友榮的呼吸相當急促,露出了某種他未曾見過的恍惚表情,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詢問一樣幾乎蠻橫地將吸血鬼拉向自己。   「呂尚啊......再咬我一次。」   友榮用深黑色的眼睛幾乎銳利地看向他。   糟糕。   姜呂尚在瞬間感知到背上的毛髮豎了起來。鄭友榮從床上爬了起來,精準地按著他的大腿把脖子湊過來。   「不要問,快點咬就是了......。」鄭友榮嘟囔著催促,一邊用空著的手扯著他的髮尾。   姜呂尚舔掉嘴唇上的血跡,一邊試圖驅動運轉緩慢的大腦,然...

潤琦/우리 사이

  在顛簸的車程中宋旼琦將額頭靠上窗戶,難以安生地閉上眼睛。   怎麼了,吵架了?金弘中難得傳了工作以外的訊息來,他說沒有,不是吵架。   嗯嗯,潤浩也這樣說。   一點也不隱藏敷衍的回答。宋旼琦鬱悶地點掉未讀,想要再次熄掉螢幕之前訊息又跳了出來。   你知道潤浩不會真的對你生氣吧。   沒有幫助,旼琦想,也沒有新的資訊,真是謝了。   潤浩沒有生氣,當然,那跟生氣不一樣,更像是訝異之中有些無奈的樣子。旼琦啊,潤浩說,他聽見自己的名字被那樣平靜地吐出就有點動搖。儘管旼琦覺得自己充分有立場生氣,用過分誇張的語氣在鏡頭前說出煽情的台詞,潤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相當得意,但也還是有些心虛。   上台前他故意沒再理會潤浩,像平常那樣黏著傘或者鍾浩大聲說笑,也不曉得是不想還是不敢多一些。因為潤浩用那種表情看他的時候分明有些受傷。我珍惜所有的成員有什麼錯呢,潤浩說,旼琦想大聲說就是錯了,你不該那樣,你應該要更重視我們之間連結的紐帶,不要因為習慣了存在就理所當然。   這不是嫉妒,只是潤浩不像自己那樣看重他們之間的關係,因此讓他受傷了,即使他自己都知道這不是事實。他需要潤浩把他放在更近的位置,比起友榮或其他人更近,一起做所有的事情。   是一種迫切的需要,所以或許比嫉妒更醜陋也說不一定。   潤浩把它放在手心,明明很輕易就能給他,卻不肯為他放水,這點最討厭。   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怎麼可能把從15歲開始的所有事情用一句話說完呢。   直到一天結束他都沒辦法好好思考,回到宿舍之後他先躲進了浴室,在裡面待了過長的時間,直到朴星化來敲門讓他換人。洗那麼久皮膚都要皺起來了,朴星化開著玩笑把他推出門外,又想起似地補了一句。潤浩在你房間,明天還有行程,不要讓他等太久。   好,他在浴室門關上時才重重嘆氣。   潤浩等在房間裡,他偶爾覺得單人房讓人侷促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他在身後關上門就對上抬起的視線,他想,沒有藉口躲避的時候最煩悶。嗨,潤浩對他招了招手,他就直直朝他走去。對不起,他站在潤浩面前喃喃地說,潤浩就困惑地笑了起來。   為什麼?   就只是因為無聊的嫉妒,他嘟囔著轉開了視線。   那沒什麼,我也有錯。   像是標準答案一樣說出來,宋旼琦訝異地睜大了雙眼。但是潤浩只是對著他聳肩,我們漏掉了很多,應該要好好把那些時間補起來。   只是,旼琦啊。   我不會改變的,潤浩說。我...

潤琦/1111

     宋旼琦等在教室門口,看見他的瞬間先是睜大雙眼,在短暫的欣喜之後忽而又換上了不滿的表情。少不了關係,丁潤浩想,尤其是在十一月的這一天。他對他笑了笑,晃著手上的餅乾紙盒,果然旼琦又大幅度撇下了嘴角。   呀,等很久了,宋旼琦把雙手塞在口袋裡,縮著脖子看向他。今天很冷,他故意錯開了回答。   對啊,我要冷死了。   抱歉抱歉。   他們找不到空教室,只好在放映室吃午餐,啊,都是因為晚出來才這樣,旼琦嘟嘟囔囔,倒也不是要抱怨。丁潤浩把收到的巧克力棒放在宋旼琦面前一字排開,抬起頭露出明晃晃的笑意。   今年也大豐收啊,旼琦聽上去有些挖苦,他只是笑著隨便拆開一個紙盒,抓出兩隻巧克力棒塞進嘴裡。   很甜,丁潤浩漫不經心地想,雖然偶一為之還不錯,但是收到一大堆還是有些難以消化。宋旼琦看他接連吃了好幾根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頭。   你不是說在節食嗎?上禮拜還不跟我去吃漢堡。   那是午餐後不到兩小時,我又不是有兩個胃。丁潤浩聳肩。而且都拆了還是得吃掉才行,不然很浪費,他舔了舔嘴唇上沾著的巧克力,假裝對投來的視線完全不在意。   宋旼琦有些氣結又說不出,乾脆湊過來咬掉他手上的巧克力棒,毫不客氣地讓三四根一起斷頭,他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樣比較好吃嗎?他問。宋旼琦哼了一聲,說甜得要死。   那不要吃了,他在旼琦面前攤開手心。   太不假思索了,宋旼琦嚇了一跳,瞪大了雙眼急急地想說些什麼,下一秒就被乾巴巴的餅乾嗆到,劇烈乾咳差點沒死掉。丁潤浩把水瓶遞過去,幫著拍了拍背順氣,又忽然想起似地揚起笑意。   幹嘛,笑什麼,宋旼琦幾乎嗆出眼淚,還是硬瞪了他一眼。丁潤浩只是把手指搭在他的背上,撫過肩胛骨的每次起伏。   沒什麼,   只是。   果然旼琦沒有我不行。   這樣說的話,大概又要氣急敗壞了,所以先保留起來。

弘星/just thing

    他把外套還了回去,想了想沒有脫下襯衫。可以穿回去吧,得到了允許還是有些心虛,他把手機掏出來又放回口袋,握起右手,再漫不經心地放開。   戒指卡在指根的感覺很踏實,金弘中想,他在各方面得到了很多。   推開房間門的時候朴星化正從桌子底下撈出充電線,喔,回來了,先發出聲音才抬起頭,然後就停下了一秒鐘。他衝著懷疑的挑眉笑了笑,作勢要低頭拆開襯衫扣子才被伸手阻擋。   朴星化讓他在床邊坐下,毫無阻礙地跪在他膝蓋中間。金弘中把一邊的小腿放上他的肩膀,笑著說明明是我的生日,為什麼好像是你更開心?   閉嘴,朴星化抬起頭,幾乎不算是真正瞪了他一眼,一邊不利索地解著他的皮帶。金弘中想伸手幫忙就被輕輕拍開,我會做的,朴星化嘟囔著,一邊扯出他的襯衫下擺。朴星化按住他的大腿,用鼻尖跟臉頰蹭上包覆著性器的棉質底褲,聽見他倒抽了口氣才滿意地拉下布料。半勃的性器彈出來對準嘴唇的畫面太淫糜了,金弘中忍不住瞇起眼睛,朴星化用雙手在莖身搓了幾下才放進張開的嘴裡,用舌尖跟嘴唇吸吮出嘖嘖水聲。   朴星化用舌面托著性器往喉頭吞送,在雙腿之間上下晃著頭顱吞吐的時候皺著眉頭,鼻息噴打在鼠蹊上的時候金弘中都忍不住要顫抖。啊、等一下,他將手指穿進朴星化的頭髮,想要制止過度的刺激,卻又害怕扯斷脆弱的髮絲。朴星化抓著根部,舌尖沿著龜頭的冠狀邊緣舔過吞嚥,他繃緊了大腿,克制著不要夾上脆弱的脖頸,那人卻只是又看了他一眼,繼續將他吸得更深。   金弘中很快地放棄掙扎,我要射了,他用鼻音哼著警告,朴星化不死心地又再吮了幾下才放開他。我去拿潤滑,他從抽屜裡翻出潤滑劑與保險套,朴星化背對著他脫下睡衣,不忘疊好放在上層床的邊緣,才爬進了床鋪。有些滑稽,金弘中想,但是朴星化除了黑色底褲之外未著寸縷,試圖幫他戴上保險套的樣子又讓人難以分心。他讓朴星化趴伏在自己身上,扯著底褲邊緣把潤滑塗上臀縫,撐在他身側的手肘就沉下了幾寸。   我準備好了,朴星化低聲說,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於是不滿地咂嘴。我喜歡自己來,你不是知道嗎,金弘中把兩隻手指捅了進去,朴星化嘶了一聲,盡量把雙腿又張得更開。   我知道,你喜歡讓我覺得尷尬。   不是,他得意地笑著,轉著手指讓底下的人再次哽住了抗議。但這樣不錯,下次你可以現場展演。   下輩子再說吧,朴星化用力閉起了雙眼,在指節彎曲時吐出喘息。   他沒有摘掉戒指,掐著臀肉把陰莖推進去時朴星化露...

星弘/landing

    降落在西雅圖塔科馬時是當地早晨八點,金弘中看著明亮的早晨,在慢速滑行中漸停下時呼出一口氣。坐在右手邊的丁潤浩在正式結束飛行後才朝他笑了笑,今天也順利結束了,機長。   你也辛苦了,他點頭致意。   在正式下班與檢疫之後真正搭上接駁巴士抵達飯店已是午後,他在電梯前跟丁潤浩分別,邊進房邊把制服隨手甩上椅背。他在入境時飛快地在手機上報了平安,那頭在半小時後回覆,他想了想,那是清晨六點。金弘中看向右腕的錶面,猶豫了幾秒還是點下通話。   接通時畫面一片黑暗,晃動著,然後畫面外的檯燈亮了起來。   他說早安。   朴星化沒有馬上出現在鏡頭前,他從週遭大抵看出那是在臥室,過了幾秒才晃動著鏡頭露出一雙眼睛。我有點腫,星化用清晨特有的那種乾燥的嗓音說。金弘中笑了出聲,我怎麼覺得都差不多?   呀。   到飯店了嗎,星化用模糊的聲音問。他邊躺上柔軟的床,任前鏡頭朝向天花板忙著弄亂床單,要餓死了,他在星化抗議了幾次才靠近喇叭,最終才將手機重新拿在臉前。   星化不滿地哼聲。要準備起來了,你記得先吃完再睡。   嗯。   回程是什麼時候?   三天後?他想了想。星化說嗯,那是星期二。   啊,因為韓國已經是七號了,我要先說。   生日快樂,星化看向他的眼睛。   我這裡還是六號,他笑著說,但還是謝謝。   那等你的今天要過完的時候再說一次,那是幾點?   下午四點,說著打了個呵欠。   那時我撥給你,星化說,現在快去吃東西。   他說好,嘟囊著什麼,過了一會才真正結束了通話。他沒有聽話,可想而知,放任自己黏在床上沉入無夢的睡眠。醒來的時候已是晚間,秋冬之際日落得很早,他叫了沙拉跟肉排,在晚餐時間拉開窗簾看向一片建物點點亮起的海岸線。   他想起了星化。   出門前朴星化把禮物交在他的手心,漂亮的紙盒小心裝載著某種不尋常。因為你生日的時候大概在飛,或者在不同的時區,星化低聲說,反正就到時候再拆。   金弘中挑起眉,但沒有追問下去,只是匆匆塞進口袋裡出門。他從沙發椅上撈起隨意放置的制服大衣,翻找出深藍色紙盒時已經有了答案。   但還是在拆開的瞬間屏住呼吸。   幾小時後從那頭撥通了電話,他剛洗完澡,對著網路電話的那端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朴星化大概又說了些什麼,頭髮也不擦乾之類無意義的嘮叨,但他只是將單手對向鏡頭。   星化沉默了幾秒,慢慢地嘆了口氣。   你喜歡嗎?   嗯,...

弘星/Feed me up

※吸血鬼paro      吸血鬼把他按進椅背。   乾淨的手指碰上咽喉時朴星化才想起要深深呼吸,他放慢了思緒,在昏暗的燈光底下看向深紅色的眼睛。在最初的一秒必須要靜止不動,他試著抑制無意識的逃跑反射,因為那會讓金弘中猶豫不決,用餐的一切就會在瞬間變得糟糕。朴星化仰起脖子,希望自己在此時可以看起來無害而可口,適合讓飢腸轆轆的吸血鬼飽餐一頓。   金弘中會在漫長的工作之後提出用餐的要求。如果他記得的話,朴星化想,不曉得是鈍化的消化系統讓他逐漸忘記了飢餓的感覺,又或者只是過分投入工作當中,偶爾由他提出詢問時,埋首在電腦前的吸血鬼就會露出迷茫的表情。   「你上次進食是什麼時候了?」朴星化問。他用手指碰了碰帶著涼意的額頭,金弘中就縮起脖子躲開。   「不知道……前天?我有喝冰箱裡的番茄汁。」吸血鬼誇張地打著呵欠,眼神的游移讓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事實上是一個禮拜前了,你現在肚子餓嗎?」朴星化耐著性子問。   吸血鬼不置可否,用訝異的挑眉充當回答。   金弘中讓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偶爾會像這樣露出莫測的表情。朴星化不確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的,金弘中總是讓他很分心,而這一點都不能怪他。吸血鬼跨坐上他的大腿,漫不經心地按著他的肩膀,把鼻子湊近的時候都別開了視線。他猜這樣的攝食讓吸血鬼也很緊張,金弘中曾向他坦承,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固定從一個人身上攝取新鮮血液了。   怕你會死掉。   他記得吸血鬼不肯看向他,用幾乎難以耳聞的聲音說。   朴星化靠上椅背,露出脖子任金弘中用獠牙尋找著上頭幾乎無法辨識的疤痕。即使對著鏡子,他自己也很難找到理應存在脖子上的兩個小洞,金弘中曾經自豪地說那是他處理得當才會不留疤痕。他說的也沒有錯,每次吸血鬼用完餐都會仔細舔舐傷口催化癒合。朴星化猜想那是某種特殊的體液作用,但當全身低溫的吸血鬼用異常溫熱的舌頭舔上脖子的時候他總是仍在恍惚的邊際。蛇一樣的神經毒,當吸血鬼一口咬下時,朴星化總會經歷幾秒鐘的空白停頓,就像是強制被淨空了腦袋,唯一可聞的是金弘中貼著自己的頸動脈吸吮的聲音。   他從那裡被帶回來,粗喘著感受血液潺潺流出的瞬間自己如何無意識地發抖。供給血液時,他總是失神地張開嘴唇,無法克制在氧氣擠出肺部的同時發出呻吟。認知事實的時候他總是很尷尬,弘中也是,他猜,但那仍然無法阻止他在尖牙刺穿皮膚的瞬間渴望感受那種近乎瘋狂的麻痺。   「星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