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榮/Bloody hell
※吸血鬼paro
「哥說頸動脈的比較好。」
鄭友榮在他抓著手腕準備咬下去之前沒頭沒尾地說。姜呂尚啊了一聲,困惑地看向坐在床鋪另一頭興沖沖地朝他大喊的人,鄭友榮只是不在意地咧了咧嘴。
「我問弘中哥,從手腕吸血跟從脖子有什麼不同,哥說從脖子的血比手上的好吃。」
姜呂尚想了又想,不確定多年好友兼供血者究竟想跟他說的是什麼。鄭友榮歪著頭,解開襯衫最上端的兩顆扣子,把脖頸露了出來。
「所以說,」友榮不耐地拍打他的肩膀。「你要不要試試看?」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姜呂尚恍然地眨了眨眼。
友榮想讓他從脖子開始吃。
姜呂尚慢慢地伸出雙手,他抓住鄭友榮的脖子,帶著奇怪的僵硬,猶豫著不曉得該從哪個角度刺穿皮膚。
「啊就咬吧。」鄭友榮大聲說,隨即又笑著補了一句:「雖然我不覺得我可以比之前還要更美味。」
他的確是,呂尚想,他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比友榮的血液——已經充分可口鮮甜了——還要更美味。更何況只是換了一條動脈,他非常懷疑那會有什麼不同。但是友榮想讓他從脖子開始吃,面對一條脆弱的脖子的時候姜呂尚確實沒什麼好抗拒的。
他對準脖頸的薄薄的皮膚露出尖銳的獠牙。友榮在他咬下之前都會習慣性地閉上眼睛,呂尚稍稍抬起頭來,鼻尖就會戳上他的下顎,幾乎讓他有種想要打噴嚏的發癢。
「我要開動了。」他低聲說道。
*
友榮在他咬下去的瞬間像是模糊地說了些什麼,不能說他沒有受到干擾,但疑問只持續了非常短暫的一段時間。鮮血從他第一口咬下的地方汩汩流出,姜呂尚將嘴唇用力貼上脖子吸吮,與此同時將獠牙戳得更深了些。友榮的身體顫抖了起來,先是非常輕微的,在幾秒之後劇烈顫動,一邊把按在他肩膀上的雙手抓得更緊。
「友榮啊,還好嗎?」
「嗯......」
姜呂尚稍微向後拉開距離,有些困惑地看向鄭友榮的臉。他詫異地發現鄭友榮的呼吸相當急促,露出了某種他未曾見過的恍惚表情,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詢問一樣幾乎蠻橫地將吸血鬼拉向自己。
「呂尚啊......再咬我一次。」
友榮用深黑色的眼睛幾乎銳利地看向他。
糟糕。
姜呂尚在瞬間感知到背上的毛髮豎了起來。鄭友榮從床上爬了起來,精準地按著他的大腿把脖子湊過來。
「不要問,快點咬就是了......。」鄭友榮嘟囔著催促,一邊用空著的手扯著他的髮尾。
姜呂尚舔掉嘴唇上的血跡,一邊試圖驅動運轉緩慢的大腦,然而從跳動的血管啜飲鮮血這件事本來就讓吸血鬼相當亢奮,他知道自己瞇起的雙眼亮著紅色的危險光芒,隨時要由本能接手掌管飢餓的身體。
但是鄭友榮只是毫不在乎地將重量全部疊上來,姜呂尚花了一點時間才發現壓在自己腰間的硬物是什麼,鄭友榮一點耐心也沒有,直接在他的大腿上開始磨蹭,一邊從半張的嘴裡發出不知羞恥的呻吟。
「......咬我、多一點、從這裡幹我。」
鄭友榮抓著他的手放上自己的臀部,用幾乎焦躁的語氣懇求了起來。
姜呂尚發現自己對鄭友榮的所有要求都沒辦法說不。照理來說應該是身為獵物的友榮要對他言聽計從才對,但每每當鄭友榮裝著可憐兮兮的模樣懇求他做些什麼的時候,他都只能乖乖照做。
鄭友榮在他的手指上晃動臀部,像是跳舞一樣延展腰肢,在他彎曲手指時發出響亮的呻吟。友榮為他提供血液已經行之有年,他們也會做愛,姜呂尚卻從來沒有將兩件事情連在一起。攝食與性交,像是毫無交集的兩件事,仔細思考卻又驚人地相似。他忽然想起金弘中狡猾地向鄭友榮說從脖子咬下去會更美味的提議,姜呂尚發出了然的嘆息,原來是這個意思。
但還是驚人地,他抬起頭,鄭友榮就粗魯地抓住他的下巴把嘴唇堵上來。他在友榮的嘴裡嚐到椰子的味道,而他的無疑是血腥味,以人類的味蕾來說大概糟糕得可怕,但友榮更像他們之間那個飢腸轆轆的人,將熱呼呼的舌頭探進他的嘴裡,急切又渴望地交換唾液。姜呂尚有些走神地想,他可能錯過了某些吸血鬼課程裡面重要的東西。
鄭友榮在親吻變得太長時一點也不隱瞞地表現出不耐,他匆匆扒掉了姜呂尚的褲子,用兩隻手指掰開已經弄軟的後穴,扶著吸血鬼的性器坐了下去。吃進去的動作太急躁了,他張大嘴吐出喘息,呂尚就一邊套弄他滴著前液的勃起轉移注意力。他有些頭昏眼花,大概是吸血鬼的獠牙或是唾液有些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東西,從頸動脈被咬穿開始一路蔓延到下腹的緊繃感比他以往任何性慾上腦的時候還要難以思考。
姜呂尚扶著他的腰骨,在他沒辦法彎著膝蓋再坐得更下去之後從底下頂得更深。他忍不住從胸口發出尖叫,傳進耳裡卻又變得濕潤而煽情。呂尚用一種規律的方式頂進再小幅度地送腰,緩慢但異常堅定的方式就像一種折磨。鄭友榮想叫姜呂尚狠狠幹他,話語到了舌尖卻成了一團混亂,最後只能隨著一下一下撞入的速度吐出清晰的嗚咽。
「不、不行了......我要瘋了,再更、更大力一點......」
鄭友榮用雙手爬抓著吸血鬼的後背,企圖移動重心又失重地直接坐到深處。硬熱的性器磨碾過前列腺的瞬間他直接看見白光,姜呂尚將嘴唇貼在他的脖子上,他就覺得會死在這張床裡。
他緊緊閉起雙眼,眼球向後翻到幾乎疼痛的程度,酥麻感從尾椎一路爬上脊椎,他捲起腳趾,在相當於恆星炸毀的強光中射精。
*
「榮啊、友榮......,你昏過去了嗎?」
「......還以為要死了。」
鄭友榮用力眨眼,慢慢地吐出嘴裡混濁的氣。姜呂尚的疊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慢慢重合,他花了一點時間才回過神來。吸血鬼伏在他身上,蒼白的臉頰染上異常的紅暈,他看著擔憂的表情聳了聳肩。
「呼,被咬下去的時候差點就尿出來了。」鄭友榮伸手摸向脖子上的傷口,指尖底下的肌膚已經開始淺淺地癒合,他邊想著轉了轉眼睛,忽然又笑了出來。
「對耶,弘中哥說的是真的。」
「什麼?」呂尚不明白地問。
「那個啊,從頸動脈會吃得比較好。」
「......啊。」
姜呂尚露出了有些心虛的表情,摸了摸耳朵又摸摸鼻子。
「我會去跟哥問清楚的,不過......」
今天也感謝招待,吸血鬼舔著紅潤的嘴唇,幾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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