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潤/slap slap slap
鄭友榮來的時候他還躺在沙發上,聽見門鎖打開的聲音才發覺到自己陷入了瞌睡。網飛節目暫停在繼續播放?的彈出視窗,丁潤浩揉了揉眼睛,才發現一邊大腿有些發麻。你在睡嗎?友榮的聲音先進來,人才進了客廳。他揉了揉眼睛,模棱兩可地隨便應了一聲,眼睛都還沒睜開。友榮擅自走進來,穿著客用拖鞋啪嗒啪嗒,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就陷了下去。
姜呂尚不在啊,友榮問,他在混沌的腦袋裡想了想,說好像跟傘約在健身房。啊,這樣,友榮笑起來,說那便宜了崔傘。
所以為什麼過來啊,他問,一邊擋著臉打了個呵欠。
來勾引你啊,鄭友榮理直氣壯地說。
你消失了整個下午耶,友榮爬到他的腿上,說你看起來三十小時沒睡,快變透明了。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喃喃地說。
睡不好嗎?友榮用手指撥過他額頭上的瀏海。
嗯,但又想說不能現在睡過去,晚上又會睡不著,但還是睡著了。
那你現在不能再閉著眼睛了吧,友榮笑著戳了戳他的側腰,見他只轉了個方向要躲又將手放了上來,直到手掌爬到胸口他才覺得不妙。醒了嗎?友榮問。他瞪著他看,不曉得該說什麼,隨即胸部又被用力地抓了一把。呃、他縮了一下,友榮就露出那種得意洋洋的笑臉。起來嗎?做點不會睡著的事,惡魔對他眨了眨眼。就說是來勾引你的。
丁潤浩不曉得事情怎麼變成這樣的,但鄭友榮已經爬上他的大腿,兩手並用地揉起他的前胸。他有些太詫異了,但要是伸手阻止作惡的雙手友榮就會用譴責的表情看他。什麼啊,說不會增肌但還是有偷練胸餒,友榮捏得很投入,嘖嘖稱奇地扒開他前胸的背心領口。你很煩、他試圖撥開他的手,但只是模糊地發出鼻音。友榮不理他,用指尖隔著布料摳著底下的乳頭,他瞬間戰慄了起來。
不是、你到底要幹嘛?他縮著胸口問。
就想捏一下啊,友榮用那種貓在唱歌一樣的方式愉快地說。他有些懶得思考,乾脆放鬆了力氣仰躺回沙發坐墊裡頭,任鄭友榮的手掌隨意在身上撫摩,時不時重捏一下乳尖。比起抗拒好像是傻眼更多一些,有什麼好摸的,他困惑地問,才發現出口的聲音都斷續成了喘氣。友榮用閃爍的眼睛看向他,啊,他暗忖,是得逞的小偷貓。
小偷貓咪俯身過來,貼著他的胸口脖子用嘴堵住他的,長長的頭髮垂下來蓋著眼睛,髮梢落在他的鼻梁上有些發癢。丁潤浩這才覺得清醒過來了,包括睡了一覺讓他有些難堪的口氣和友榮頸間的讓人暈眩的白花香氣都太清晰,他想抽身,友榮就追著他的嘴唇舔進齒列。
太多了,他忽然不滿了起來,在黏膩的親吻中決定反擊,於是伸出一隻手碰向友榮的脖子把他抓向自己,較真地用舌頭推回對面的嘴裡。友榮像是嚇了一跳,反而往後躲了一下。
幹嘛躲?明明是你開始的,丁潤浩哼了一聲。突然這樣看我的話有點,鄭友榮支支吾吾地說,啊真是的!他沒想理鄭友榮要繼續說些什麼,只是低下頭整理被拉鬆的領口。
顯然一點作用也沒有。鄭友榮下一秒就重新撲向他,邊將一隻膝蓋擠進他兩腿之間。丁潤浩繃了一下,他從鄭友榮低溫燃燒一樣的眼睛裡讀出了要這樣做的決心,不曉得為什麼防線很脆弱,大抵跟睡眠不足也有關係,他乾脆地放棄抵抗地閉上眼,任鄭友榮用前膝若有似無地蹭著柔軟的性器。
怎樣、該不會還想睡吧,友榮咬向他的耳朵,聽上去幾乎有點憤慨了。他不明顯地笑了下,含糊地聳著肩膀說沒有。你今天很、奇怪,丁潤浩用柔軟的聲音說,像是摔進棉花糖裡面了,友榮把手伸進衣服底下摸著他的肚腹,介於安撫與調情之間的手法,太惱人了。
友榮忽然說,你可以翻過去嗎?
呃?他看向他,友榮像是有些尷尬,不肯繼續解釋,只是推了推他的大腿。丁潤浩順從地背過了身趴在沙發的邊際。我想用潤浩的大腿,鄭友榮伸過手把他從腰部拎起來,嚴肅的語氣卻藏不住緊張,那又讓他愣了愣。
⋯⋯好,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飄了出來,但只是閉起眼睛,將臉埋進沙發的靠墊裡,幾秒後又想起來,說房間床頭櫃裡有潤滑液。
友榮咚咚咚地跑進房間翻找,過了一會又咚咚咚地回到客廳,一條腿跪在沙發上,把他的睡褲跟底褲一起拉下,將潤滑液小心地用雙手搓熱才摸進他的大腿內側。啊、這是什麼,香瓜味?友榮叨叨地說你真奇怪,一邊又摸得很煽情。指尖從後向前蹭過囊袋時他把嘴壓在手掌裡試圖憋住聲音,效果大概是不怎麼樣,他聽見鄭友榮嘟囔這樣真的不妙,卻一點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直到硬燙的陰莖抵進大腿的縫隙之間他才真的意識到即將到來的是什麼,夾緊點,友榮屏著呼吸說。
下一秒鄭友榮就把勃起推進柔軟的大腿之間,在潤滑的協助下抽插了起來。起初是試探的推進,不到一半又全部抽出,幾次龜頭滑出大腿又再拖沓地擠進雙腿之間,丁潤浩不禁氣惱了起來。他在下一次被固定著推過來時伸手摸到了濕漉漉的前端,友榮像是嚇了一跳。
突然摸的話要怎麼辦!友榮在背後抽氣,他才懶得管那麼多,晃著屁股沒耐性地說要做就快點。哇、好任性,友榮聽起來有些不敢置信,但還是拍了拍他的屁股。是你說的喔,鄭友榮很快就又笑了起來,抓著他的髖骨開始一下一下地幹進大腿。每一下推進都會摩擦到他被弄得半勃的性器,丁潤浩發出了濡濕的喘息,不曉得究竟是潤滑的滴落還是他自己的體液,友榮在他後面很輕地說了些什麼,只有僅少的字句被他抓住,但也無暇聚焦思考。
不可能、只有我舒服吧,友榮咬著牙問。他慢了幾秒接收到,搖著頭時有手指卡進嘴間,於是吞下的呻吟都漏了出來。問這種⋯⋯看就知道、的事,他含著鄭友榮的手指模糊不清地說,很快又被大腿在臀上響亮的拍擊聲蓋了過去。友榮抽送的速度愈來愈快,幾乎要失速的瞬間他繃緊了大腿,他聽見友榮大聲呻吟出聲,顫抖著在他腿間斷續射了出來。他恍惚地抓著自己的陰莖,也在幾次套弄後悶聲吐出了精液。
哈、你⋯⋯真的是⋯⋯友榮倒在他身上喘息,幾乎要跳起來控訴一樣,他不免有些好笑,還是讓他扳著肩膀又貼過來。這次親在嘴角,一邊恨恨地說怎麼有人這樣,太過分了。丁潤浩無聲地笑了笑,轉過頭說但你很喜歡不是嗎,他好意提醒,又被響亮地拍了下屁股。
下次絕對不是只這樣,鄭友榮氣呼呼地宣告,丁潤浩想說他並沒有答應會有下次,但看著張牙舞爪的樣子決定還是暫且不提。所以到底是來幹嘛的?他想,並沒有發現自己想得太大聲了,鄭友榮氣得要命,做都做了還問我,真沒良心。
他還是忍不住大笑,決定先把說好的下次保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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