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鍾/underneath the mistletoe
崔鍾浩窩在沙發的一角,撐著下巴不太確定自己是否會就此睡著。
被鄭友榮拖來開趴的半個小時前他才結束了最後一科考試,再往前回溯是整整兩週的挑燈夜讀。我眼睛要睜不開了,他嘟囔著抗議,還是被無良的哥哥們左右架住拖進了派對現場。至少有吃的會自己送上來,他被年糕跟披薩塞滿,然後是酒精飲料(雖然看見鄭友榮跟崔傘跳上桌子跳舞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後悔沒有直接回宿舍睡覺。)
他忙著攝入低濃度的沙瓦飲料,沒注意到是誰晃到了面前。
鍾浩來了,他抬起頭,先看見了柔軟的金色頭髮。
丁潤浩戴著會唱歌的那種聖誕帽,見他有些茫然地抬頭忍不住笑了笑,你看起來像要睡著了,丁潤浩說著伸手揉亂了他的頭髮。我已經25小時沒睡覺了,他只是打著呵欠說。
他們閒聊了一會,直到丁潤浩又被拉去跳舞,他踢掉了運動鞋,把腳縮起來在沙發上看高大的人縮著手腳在地毯上跳舞,像隻歡快地在草地上轉圈圈的大狗,一不注意就碰碰撞撞地踢到茶几,爆米花就灑了一地。
不受控制,崔鍾浩隱密地笑了起來。他在惱人的聖誕歌曲越放越大聲之前閉上了眼睛,那不是個好主意,但他真的覺得眼皮太重了,就在沙發上打起了瞌睡。鼻尖被某個毛絨絨的東西撞上時崔鍾浩才醒了過來,哥?他困惑地揉著眼睛,下一秒才發現那是丁潤浩的毛衣,帶著肥皂與花的香氣。
大概是柔軟精的味道,他猜想,是誰抱怨過送他香水也不會用,但是這樣很好。
他終於成功聚焦在眼前的臉上,丁潤浩對他咧著嘴笑,又湊了過來眨眨眼睛。
太熟悉的不懷好意了,崔鍾浩遲疑地抬起頭。槲寄生隨著嬉鬧的聲音迎面掉了下來,他下意識瞇起眼睛,卻沒有意想中的直擊。丁潤浩幫他擋了下來,然後指向自己的嘴唇微笑。現在親我吧,那哥過分愉快地說,親在嘴唇上也可以。
不,我不可以,他試圖抗議,沒有什麼作用,丁潤浩在起哄下靠得又更近了些,崔鍾浩緊緊閉上眼睛,直到幾秒後濕潤的嘴唇落在他的臉頰上,才遲疑地睜開眼。
你們太可愛了,崔傘大聲地在他耳邊吼叫,崔鍾浩嫌棄地抹了抹臉,但仍不能阻止傻氣的哥哥在旁邊發出無用的尖叫。丁潤浩只是盯著他看,然後微笑,一點幫助也沒有。
他咒罵著把人再次抓了過來,響亮地親在下巴的一側。槲寄生是吧,崔鍾浩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誰這麼俗氣。
但是丁潤浩又露出了訝異的表情,然後笑得很開心。
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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