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傘/all mine



  他是順從本能的人,潤浩是讓他恣意妄為的人。

  第一次嘗試的時候傘把內褲直接脫在地上,潤浩想說些什麼卻又吞回去的樣子很有趣,他跨坐在潤浩的大腿上親吻揚起的脖子。潤浩抓著他的肘,思考了一下又把手掌放上腰後。手指貼在皮膚上的觸感有些發癢,傘坐得近了一些,勃起抵在潤浩的下腹,好像有種緊張的快樂從肚臍緊緊地抓住他。傘咬著嘴唇忍不住微笑,潤浩也笑,他總是在他笑時就無法不跟著笑。他在空氣要變得溫馨起來之前趕緊伸手按住潤浩的褲檔,潤浩慌張地吐出了喘息,對傘來說一切都很好。


  用雙手,用嘴唇,用舌頭,傘用溫濕的口腔包覆住潤浩的龜頭,太過專注在吞吐的時候會不小心錯過微小的反應。

  潤浩用手摀住嘴,但是半瞇起的雙眼出賣了他。傘並不特別擅長口交,他看影片預先練習了幾次,實際把潤浩的陰莖拉出內褲放在嘴邊傘才皺著眉頭發現不對。比預期得還要大上太多了,潤浩的,好像沒辦法做得很好,他吐著舌頭說。

  但又不是說有比較值,他只能看著潤浩的反應猜測,如果張開嘴把性器往喉嚨深處塞到快要作嘔反射,潤浩會忍不住彎下腰來,用雙手輕輕抓著他的後頸。可以抓我的頭髮,傘想說,他不禁想像被潤浩扯著頭髮擺動跨部肏他的喉嚨會是什麼感覺。光是想像他就覺得內褲裡頭濕到不行。但是潤浩太溫柔了,從來沒有真的那樣對待他。他總是將手指穿過他的頭髮,輕輕按著頸後的肌肉,在難以克制的顫抖發生時捧著他的下顎讓他張嘴吐出。沒有任何粗暴的成分,他猜潤浩會露出為難的表情,如果他要他那樣做。

  可能要循序漸進,傘想,下次至少要讓他射在臉上。


  他喜歡潤浩幫他打開,用上過多的潤滑,用長長的手指捅進來把他弄軟。潤浩的手指很靈巧,比起他自己漫無目的地戳弄,潤浩會在裡頭撐開兩根手指,讓他在難以形容的痠麻當中張開嘴唇呻吟。埋在裡頭的指節彎曲又伸直,恣意探索自己難以碰到的部分時傘都覺得太狡猾了。為什麼,明明知道怎麼讓他失去理智地在手指上操幹自己又要不斷確認這樣好不好呢。

  傘無意識地伸出了舌頭,潤浩就把他含進嘴裡,在親吻時輕輕咬著舌尖。什麼都做得很好,所以也很容易讓他忘記在親吻時換氣。繃緊的腹部開始抽跳時傘夾緊了大腿,潤浩沒有試圖把手腕抽開,只是用掌根來回撫弄底下的囊袋。

  嗯......哈啊、要射,他急促地喘氣,雙手勾上潤浩的肩膀,把臉埋進眼前的肩窩。潤浩用虎口套弄他的陰莖,將前端按在手掌裡搓了幾下傘就在抽搐中用力閉緊雙眼。好像看到恆星爆炸,傘恍惚地啜泣,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停下了無法抑止的顫慄。

  都還沒有放進去,他懊惱地呻吟,潤浩就在至近的距離笑了起來。不要生氣,潤浩說,現在躺下來好嗎?

  傘只能含著眼淚點頭。


  潤浩喜歡把他放倒在床上,將雙腿張到最開,無法掩飾任何反應的暴露總是讓傘不合時宜地覺得羞赧,想用把臉藏進枕頭底下。快點、快做,傘窘迫地催促,但是潤浩會把他撈出來,在鼻尖和嘴唇落下讓人發癢的親吻,然後是胸口,傘會在冰涼的嘴唇碰上胸骨時忍不住弓起腰,像是要把自己送進潤浩的嘴裡,傘期待著濕潤的舌頭來到乳尖,不能在皮膚上留痕跡,取而代之地是把乳頭吸到紅腫。潤浩在某些層面上比他以為自己知道得要更固執,傘咬著自己的手背,乳尖的刺激一路竄向下腹,他吸著鼻子,試圖不要聽起來過分懇求,但總是失敗。

  ......快點進來,我要潤浩幹我,快點。

  傘哽咽著說。


  他們都以為潤浩才是對他沒有辦法的人,事實上是他無法對潤浩提出的任何要求說不。

  潤浩親吻傘濕潤的臉頰,終於把陰莖抵上入口。傘已經要融化了,被充分打開之後的過多刺激讓他完全無法思考,粗大的性器插進甬道的瞬間傘本能地張開嘴試圖汲取氧氣,潤浩問還好嗎,聲音像從真空的另一端傳來,傘胡亂地搖頭,伸手把自己攀上潤浩的肩膀。

  我要死掉了,傘抽泣著說。

  不會的,潤浩親吻他的肩膀,抓著髖骨開始擺送。每一次被撞進深處都像是把體內的所有空氣擠出一樣,傘吐出短促的呻吟,潤浩的太大了,好像會被幹穿,他開始胡言亂語,卻只感覺體內的陰莖大力抽跳了下。潤浩隱忍的表情很色情,一定自己都不知道,半閉起眼慢慢吐氣的樣子也是,瀏海被汗水浸濕的時候往後撥的方式也是。傘想親吻五秒之內就會變得赭紅的耳朵,想把齒印留在上頭,知道那會怎樣留下痕跡又怎麼慢慢淡去,即使他不能夠。

  潤浩掐著他的大腿,一下子頂進深處。

  傘喜歡被潤浩的手抓住,看著潤浩把陰莖抽到淺處,再一次肏到最深。會有點痛,不知道自己可以被這麼粗的東西插進來,好像髖骨都要被幹到散掉。傘在被撞得眼冒金星時總是仰起脖子,發出陌生又甜膩的呻吟。

  又、又要射了,傘用雙手按住肚子,在潤浩的陰莖經過手掌底下時從鼻間啜泣。潤浩皺著眉間,喘息從薄唇之間落下,傘知道潤浩也要到了,他會閉上眼睛抓著他的大腿,把溫熱的精液射在裡頭的同時他再也忍不住大聲哭喊。潤浩會繼續抽送,直到射完的陰莖軟下,才把他纏在腰上的腿拉開,慢慢將自己退出來。在那一秒鐘傘想要把他抓過來,用動物的方式狠狠咬住那張嘴唇。漂亮的嘴角被犬齒蹭出傷口,那樣潤浩就會在化妝時被問起,然後又安靜地從脖子耳朵整個人紅了起來。

  是我的,都是我的。


  潤浩會把他從床單上撈起來,塞進淋浴間打開熱水,當傘在蓮蓬頭底下變成濕漉漉的貓咪,他會趴在潤浩的胸口要求他幫眼睛都睜不開的自己掏洗乾淨。潤浩很樂意照做,就算他故意把陰莖壓在一起,分開大腿蹭上潤浩的膝蓋,潤浩會露出害羞的表情,好像他們剛剛沒有才做過一輪那樣。

  但是傘很喜歡,總是讓他恣意妄為的潤浩,用將他打開的手指在熱水底下幫他洗頭,輕輕按過太陽穴時傘會想起他也是那樣按著自己舒服的地方。

  每次想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腳尖忍不住要蜷曲起來。潤浩分明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卻還是會任他匆匆關上水龍頭,在淋浴間冰冷的磁磚上讓兩個人的身體貼得更近。

  再一次嗎?潤浩笑著問。傘點頭,說對。

  要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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